蒙古文软件之父嘎日迪
利用计算机处理少数民族语言文字,在国内外都是一项填补空白的创举。汉字的信息化处理要比蒙古文的信息化处理难得多,蒙古文和英文同属拼写文字,只有几十个字母。既然王选能让汉字输入输出计算机,那么我们为什么不能让蒙古文也在计算机中任意出入呢?
因这样的念头,嘎日迪开始了艰难的跋涉。蒙古文是拼写文字,传统写法是竖写,输入计算机进行文字信息处理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了。与机器打交道,嘎日迪似乎也变成一架机器,调准一个程序,往往要在蚁群般密集的符号上敲打几昼夜,有的甚至费时两三个月。他工作台上成堆地摆放着蒙古文字母和英文字母,他试图从中发现规律性的东西,最终他从蒙古文字母中选出82个字符构成信息处理的基本字符集,这是他熬过多少不眠之夜,多少次推倒重来心血的结晶,当《MHJ——1型蒙古语分析软件》像新生婴儿呱呱坠地时,嘎日迪喜极而泣,不经意间他成为了“蒙古文信息处理软件之父”。
内蒙古大学曾经组织60名学生利用半年时间对《蒙古秘史》的语法结构、语言、词汇等进行归纳和分类,因工作量大而不了了之。他们利用这套多功能的软件进行检索,十分迅速、准确、清晰地查找出词条、词素、语音和基本句型,并能按字母顺序排列词汇、统计用词频率等,仅几天的时间就大功告成。
1983年,内蒙古科委组织对这项技术进行鉴定时,20多名区内外专家一致认为:利用计算机进行少数民族语言文字处理,在国内外都是一项填补空白的创举。蒙古文信息处理系统成为嘎日迪进行国际学术交流的重要内容蒙古文信息处理系统成就了嘎日迪,嘎日迪把蒙古文信息处理系统也推向了世界。
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特邀嘎日迪出席中文信息处理国际研讨会,他的关于《运用电子计算机对<蒙古秘史>进行语言分析》论文的演讲,赢得会场雷鸣般的掌声。一位美国学者握着他的手说:“这么大的成绩,我做梦都没有想到啊!”
1990年,蒙古国做出决议要恢复被废弃近百年的旧蒙古文,而就在这时,蒙古国通过外贸途径,购买了两套嘎日迪研制的《蒙古文信息处理系统》。如何操作,对于仍然使用斯拉夫蒙古文的蒙古国学者来说尚不清楚,机遇使嘎日迪为蒙古国的高级官员讲课。他在乌兰巴托讲学期间,还和世界蒙古语学会总秘书长比拉进行过广泛的学术交流,比拉说:“中国的蒙古文处理技术已经走在世界前列!”
1986年8月,嘎日迪奉命接待日本京都产业大学国际语言科学研究所副教授池田哲郎。当这位研究蒙古文信息处理技术的权威听到嘎日迪介绍中国蒙古文信息处理技术的发展状况时,就再也坐不住了,他没有想到,中国的蒙古文信息处理技术达到如此高的程度。为让池田摆脱尴尬,嘎日迪诙谐而幽默地说:“我们的蒙古文信息处理技术就相当于你们的小汽车,而你们的蒙古文信息处理技术就相当于我们的自行车!”韩国国家信息处理学会会长曾不止一次地向韩国学者说:“嘎日迪先生的研究成果,对我们有一定的启迪和借鉴作用。”
对于所取得的成就,嘎日迪谦逊地说:“属于一个团队,属于一个群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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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时3年研制出的《微机激光蒙文台式印刷系统200》,攻克了百年来传统蒙古文铅字印刷的技术难题。
——1986年,《广播电台蒙古语文艺节目微机管理系统》交付使用,这套系统以记录、统计、处理三大功能为编辑人员提供了迅速、灵活、准确、方便的现代化工作手段。
——1988年研制成功的《蒙医癫痫病诊断治疗专家系统》,采用了模糊数字的方法和产生式检验专家系统权系数的创新,提高了专家系统诊断的准确性和客观性。
——承担 “七五”期间国家重点攻关项目的《华光V型蒙古文书刊、图表、报纸、激光照排软件系统》和《蒙、藏、维、哈、朝、满、汉操作系统》的研制任务,使我国少数民族文字实现了编码统一。
——《信息处理交换用蒙古文七位和八位编码图形字符集》、《信息处理交换使用蒙古文字符集键盘字母区的布局》和《蒙古文信息交换用16×12/16×8/16×4/点阵字模集及数据集》三项国家标准制定的项目负责人。